“不行,穿什么都不能拍。”他严肃地看着我说。
我甚少看见叶樊起这样匪气十足的样子,往日他总是温和的,永远不轻不重地同人说话,仿佛这世上没什么道理值得他急切地去维护。因此,当我看见他在派出所,当着警察的面不依不饶地恐吓着那个浑蛋时,我一时难以分辨自己是心急,还是欣喜。
六、我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二十年的人,怎么会一夕间拥有了认真生活的动力?
叶樊起的态度不好,警察扣着他不放,一直留到了后半夜。
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不停地说:“你们可以去调监控。”
可这起争执怎么看都没有劳师动众的必要性,销售经理貌似诚恳地道了歉,只剩下叶樊起还在坚称自己没有寻衅滋事。
直到后半夜,叶樊起的妈妈出现了。她看起来很不好亲近,上一秒还在对着警察笑,下一秒就皱着眉头告诫叶樊起:“能屈能伸才算有智慧。”
我不敢说话,跟在叶樊起身后走出了派出所。祝安安在马路对面的路灯下,她穿着及膝的麂皮长靴,眼神冷冷地望着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