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这么狠毒呢?”我兀自一惊。
“你想知道?”他的语气忽然变了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乖戾。
春风吹起他的白袍,拉长了他在地上的影子,使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冷意。我一回头,我们已经到了品玉堂的西厢房了。
周围的春虫微弱地呜叫了几声,便静了下来。黄昏挣扎着最后一丝霞光,夜的脚步已经走得很近了,夜幕慢慢地吞噬了最后的绚烂。夜风拂起我们的乱发,星光包围中的暗神仿佛像一个幽灵,完全溶入夜色,让我看得几不真切。
他向我微俯身,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那褐黄色的眼瞳正冰冷地注视着我。他的声音完全收了所有的戏谑之意,唯能感到决然的恨意,“你……还是不知道为妙。”
5.2浮生论缱绻(3)
悄无声息地,他的手伸向我的喉咙,仿佛欲杀我以泄心头之恨,我却震慑于他悲惨的往事。那无边的恨意,如脚生根。我直挺挺地看着他,却无法动弹半分。
我甚至感觉到了他那冰冷的手触碰到我脖子上的肌肤,却忽然变了方向,改伸向我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