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下来,握住季修梵的右手,那掌心里依然是她最熟悉的温度。
“你竟然躲到这里来了,可让我好找。”她轻声说,“不过,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。”
她把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,视线一刻也不肯离开他的脸:“早晨起床的时候,我发现卫生间的灯坏了,你一定要早点好起来,把它给修好。还有电费也该缴了,可是我不知道电费卡放在哪里了。”
她絮絮叨叨的,像个扰人的主妇。
最后,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:“我觉得我越来越像我妈了呢,你很烦吧,那我就安静一会儿,给你放点音乐?”
她打开手机,播放了他喜欢的曲子,把音量调到适当分贝。
床头的加湿器喷洒出云雾般的湿气,窗外,一棵梧桐树的枝丫伸过来,露出一小抹绿。
窗外暮色转浓的时候,有人开门进来了。
海茉腾地站起来。
来人五六十岁,面容与季修梵有些相似,舒榕就跟在他身后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那人是季修梵的父亲。年少时她见过他几面,但他一向威严,她便一直对他心存畏惧。
海茉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:“您好。”